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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薩客場1比0力克利物浦，但仍因客場進球少出局。這是歐洲冠軍聯賽的衛冕者連續三年止步於16強。有趣的是，當地6日四場歐冠16強戰役中，送走了3個冠軍，他們是歐冠和西甲雙料冠軍巴賽隆納、義甲冠軍國際米蘭和法甲冠軍里昂。

更有趣的是，近三屆的歐冠衛冕者，都被與前一屆冠軍同國的球隊淘汰。2004—05賽季，波爾圖被AC米蘭的同城對手國際米蘭淘汰；2005—06賽季，利物浦被葡萄牙球隊本菲卡逐出；本賽季則是利物浦對巴薩舉起屠刀。

歐冠聯賽出局並非世界末日，1990年的AC米蘭後，歐冠足足17年沒有衛冕者了，如能爭得西甲三連冠，巴薩還可一慶。真正令人憂心的是巴薩的未來。艾托奧放炮餘音繞梁，小羅被西班牙媒體挑刺，里傑卡爾德漸失冷靜，巴薩三大主心骨都有賽季末離開的傳言。

國際米蘭主帥曼奇尼的未來同樣可能被歐冠聯賽改變。原有說法稱莫拉蒂有意在對瓦倫西亞前與曼奇尼續約，但這並未成為事實，歐冠出局後，曼奇尼的合約顯然有了新疑問。

去年底16強抽籤時，國際米蘭被普遍認為抽中好簽。但瓦倫西亞數月間變化巨大，傷患逐漸復出，國際米蘭取得義甲17連勝的同時，瓦倫西亞也回升至西甲第三。更不幸的是，坎比亞索和維艾拉缺陣這場關鍵戰役，讓國際米蘭中場失魂。瓦倫西亞則再次展示了義大利式的穩固防守，令國際無功而返。

歐冠16強前四場對陣的唯一冷門：里昂0比2完敗於羅馬。連續3年闖進歐冠八強後，里昂認定本賽季突破之機已到，不料卻折於近況平平的羅馬。即使本賽季在法甲實現五大聯賽史無前例的6冠王，感覺已差多了。

連續第三個賽季，衛冕冠軍都未能進軍八強，這似乎暗示冠軍聯賽不歡迎「冠軍戀棧」。波爾圖、利物浦和巴賽隆納也的確和冠軍的做派相去甚遠，出局雖然意外，但並不令人惋惜。

巴賽隆納的命運在首回合已經註定。巴薩被利物浦淘汰，重要原因在主場後防線的兩次失誤，而不在第二回合。而巴薩在客場能獲勝，靠的是利物浦上半場沒把握住進球機會，靠的是全隊下半場的盡力拚搏。如果教頭里傑卡爾德也按規律辦事，那麼堅持一貫的、駕輕就熟的打法，也許同樣有反超前取勝的可能。因為在個人技術和整體觀念上，巴薩都不比利物浦差。

巴賽隆納首回合輸球固然和後防疏漏有直接關係，但有些問題其實存在已久，賽季迄今一直沒有得到解決。巴賽隆納在過去兩個賽季成了「美麗足球」的代名詞。在擠壓空間和區域防守上，巴賽隆納的確做到了不靠強悍的防守中場，也能牢牢控制主動這一點，但中場防守上缺乏保護，仍是其致命傷，過去沒有被對手抓住不等於永遠不會被抓住。

歐洲大陸的戰術變化很快，一個套路被人研究了兩年，那裡還有秘密？所有的弱點也會隨著人員配置的變化而被放大。巴薩本賽季受到陣容不整的困擾，幾位防守型球員也狀態參差不齊，打客場里傑卡爾德居然擺出一個類似於1994年決賽的陣式，既有客觀的無奈，也有主觀上對原有打法注入新意不夠的遺憾。

或許正如里傑卡爾德自己說的，每場比賽都能讓巴薩學到新東西。巴薩再也不能高唱「歐冠之歌」，這個賽季的歐冠聯賽，未讓巴薩帶來狂喜，卻帶給他們很好的深思機會。

美加世界日報足球專欄作家 何長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