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樣一句話,似乎成為了人們共識。「黃山歸來不看山,九寨歸來不看水」,這算是對大陸山水美景的最高評價。然而2017年爸爸節當天四川九寨溝發生七級強烈地震,災難過後九寨溝變色,讓我憶起十年前全家曾到此一遊。
2007年春節過後,抓住大女兒皮皮剛從美國進修英語教學碩士學位返國不久,全家四口難得湊齊,一塊相伴出國享受天倫旅遊樂,選定的旅程就是九寨溝。
自從我家皮皮由國中升高中那年,一家四口出遊美國波特蘭及洛杉磯之後,因大小姐念書不便,隨後的出遊常三缺一,總是少個皮皮同行,成了與妻小的三人行,直到皮皮學成返國,在被工作綁住之前,2007年二月全家到齊九寨溝走一回。代表性的全家福合照正是在五花海的立牌上那張(見首圖)。
這次四川九寨溝發生強烈地震,造成至少25人死亡。除了人命損失慘重,當地著名景點也紛紛傳出毀損,而專家呼籲當局勿進行人工復原,認為不論是先前存在的美景或如今的摧殘慘況,都是大自然的力量所致。
距離震央約5.3公里的「火花海」(見上圖),其壩體已經決口,水也流乾。據悉,火花海從上往下流的水本來是每秒9立方米,由於地震決堤後,提速為每秒幾十立方米,「很快就流乾了」。「火花海」位於雙龍海和臥龍海之間,海拔2187米,深9米。
據當地人介紹,該景點的特色是在太陽的照射下,粼粼的波光頗似一朵朵燃燒的火花,因而以此命名。至於火花海今後能否有水,以及能否恢復原貌,九寨溝縣旅遊局及九寨溝管理處均表示,目前還無法確定情況。當地工作人員怎表示,壩口沉積是多年來自然形成的,人工填補或重造,不見得能夠還原本身的自然景色。
和火花海同樣著名的還有五花海。九寨溝景區呈現Y字型,五花海處於九寨溝景區的中心位置,位於珍珠灘瀑布之上,有「九寨溝一絕」之稱,被當地人稱為「九寨溝水顏色最漂亮的景點」。曾經的五花海,一湖之中色彩斑駁,由於湖中各色植物和湖低的鈣華沉積,呈現出一個混合鵝黃、深藍、墨綠、淺紅等顏色的彩色圖景。
地震過後,五花海變得黯淡而雜亂,木製棧道垮塌漂浮在水面上,樹枝、樹幹、木欄橫七豎八地落入水中,原本如寶石般的水面也變得灰黃渾濁。
1986年版《西遊記》電影曾取景的諾日朗瀑布(見上圖),位於九寨溝Y字正中央的瀑布,瀑寬270米,高24.5米,曾被中國國家地理雜誌評選為中國最美的六大瀑布之一。然而這座瀑布由於地震引起的山體垮塌,原本寬闊的瀑布變得乾涸,而曾經的涓涓細流變成了一股急流。
另一座著名的「貓熊海」(因生活在九寨溝的貓熊喜愛來此遊蕩、喝水、覓食而被當地人命名),震後,原本色彩豔麗明亮的熊貓海變得渾濁。
九寨溝美景被地震破壞殆盡,中國地震局地質研究所副所長徐錫偉表示,九寨溝秀麗的景色本來就是自然風光,它們本身就是不同時期大地震等構造運動的產物,其形成屬自然地理演化過程,不建議人為修復。他說:「地震本身就是一種自然力量,現在是利用自然的力量,把九寨溝的景觀重新進行了塑造,這些景觀在遭到地震這個自然的力量破壞後我們再去進行人為修復就會成為人為景觀,而不是自然景觀。」